吴满有和吴家枣园

　　生产战线上的模范村

　　吴满有一九四三年生产的成绩，不但在于他自己一家的生产有极大的发展，尤其在于他领导了他本村——吴家枣园——的全村牛工，使全村每家都多打了粮食，都丰衣足食，把吴家枣园变成「劳动模范村」。下面就是根据吴满有谈话写成的吴家枣园变工队的介绍。

　　(一) 吴家枣园的情况

　　吴家枣园(延安县柳林区二乡)这在土地革命之前是一个只有四五户人家的荒僻穷苦的小村子，现在成了全边区闻名，发展最快的模范村了。今年全村一共有十八家农户。其中土地革命以前的老户四户，一九三八年移来二户，一九三九年移来一户，一九四〇年移来一户，一九四一年移来四户，一九四二年移来四户，一九四三年移来的二户，一九四三年有人口五十八人，全劳动力十八人，五个半老汉，三个六七十岁的老汉，能劳动的妇女十三人。全村雇进长工六个半(拦牛拦羊娃娃不计在内)，向外安庄稼两家，一家是吴满有，一家是孙兆魁。

　　现有八犋牛，一九四二年是六犋。

　　一九四二年的耕地是二百六十三垧，全是山地，没有川地和水地，是年全村的收获是一百四十一石五斗。全村开荒四十垧上下。

　　上述农户除老户外有七户是绥、米、榆林一带人，六户是河南人，一户是延安市移来的。

　　除四户老户外都没分下土地，但是不论开公荒或是种老户的地都不出租子。

　　(二) 变工队的成立

　　自从县上和区上号召全县各农村都成立变工队后，吴家枣园于旧历二月二十五日召集了全村村民大会，有区委书记和鲁艺下乡工作的一个同志参加，商量成立本村的变工。大家都同意变起来作得快，又能赶急。有几家新户提出一搭變他们的饭食不好，怕變不成，大家说这好些坏些没有关系，而且可以把新户编在一起。李应和贺光法没有老镢，由吴满有向南区合作社借两把，新户的梢镢也不够，办法是由本村的老户中互相调剂着使用。

　　再一个是编组的办法，大家商量的结果，最好是几家老户编成一组，河南山东的移民编成一组，从上边下来的(即榆、横一带)新户编成一组。这样有几摏好处，第一因为都是同乡或是亲戚感情更接近些，第二是家庭景况相似，在吃饭好坏上不发生问题，第三是种地的习惯和技术都是差不多。这样编成的三组计：

　　第一组，组长是吴满有的夥子张成法，组员是吴满有家三个劳动力，孙兆魁家三个劳动力，程英秀家两个劳动力和李全晴，全组共十个人。

　　第二组，组长贾克明；组员张有财，贾水中，王成祥，王成占，高守俊，杨明山，全组共七人，他们全是上边下来的难民。

　　第三组，组长李应，组员是李应的姪儿子，贺光法家两个劳动力，张林，全组共五个人，这一组都是河南人，而且，大半是光棍汉，家里没有人作饭，变工时每天有一个人早回家去作饭。

　　以上共计二十二个人，各组的组长都是选举的，总组长是吴满有，负责检查各组和解决各组发生的问题。

　　全村牛犋都没参加變工，捉牛耕地的人，大半是不能开荒的半老汉，另外有几家没参加變工的。徐书立因只一人劳动，又有一犋牛，未参加，郭明海本人会木匠手艺，常到延安市作木活，家里婆姨又死了，不能参加。徐应元、李三成、刘玉英都因为老了，不能参加。以上不参加變工的共五户。

　　(三)变工开荒，锄草与秋收

　　變工是组织起来了，但是大家对变工和开荒还是没有信心。今年全村计划开荒七十一垧。有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：「怎能开下这么多荒地来，还不是哄哄上头。」村子附近好开的荒地都已经开完了，剩下的都是茅草地，几尺长的草根，难开的厉害。一九四二年全村开了四十垧荒地，大家觉得已经用尽了一切力量，今年(指一九四三年)决开不了七十多垧。「变起来开的快。」这个大家都解下了，但是这样大规模的集体开荒，他们都没作过，能发挥多大效能大家也想不到。

　　开始大家开荒还不习惯，但是人一多，有说有笑，一大片荒地，不多时就开完了，后来越开越有劲，速度在开荒快结束的时候更加快起来了。变工有什么好处呢？据吴满有说：「变工起来，每逢开到自己的地的时候，早就操上心了，起的早，回的晚，歇的少，掏起地来头也不抬。大家都并排掏地，谁也不能落在后边，只好跟上一样掏。第二天轮到另一个人，也是一样，人家给自己掏地出了力，赶到给人家掏也不能不出力。」所以变工的糖果越到后来劳动强度越增加，工作时间也越长，劳动效率也越高。再就是「人多红火，作起来不觉得太熬，若是单个人看见这么多难开的荒地，早就开不下去了；變起工来，开过一天就给人家还工，不能任自己自由自在的愿开不开。」

　　因为变工省下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浪费，例如单个人劳动的时候，常因为买点东西进趟城，就耽误一天的时间，变工之后，凡是买东西，进城办事都交给不参加开荒的半老汉集合起来一下子办好。

　　第一组孙兆魁的两个劳动力比较弱，开荒开不过人家，大家提出意见不要他，吴满有提议把他两个作成八成工，他们不同意退出去了。锄草的时期才又把他们编到第三组。

　　这样變工开荒结果，不但完成了七十一垧的任务，而且超过了一倍，一共开了一百四十一垧荒地。这中间曾拉了四乡王志明的札工(十四个人)开了十一天荒，但是荒地绝大部份还是变工队开的。连吴满有都说：「想不到变工的好处这么大！」

　　开荒最多的是第一组，第二组次之，第三组的河南人不会刨，后来教给了一下也开的差不多了。

　　开荒最多的农户是吴满有，共开三十二垧，其次是孙兆魁，开了十五垧，贾克明开了十三垧。凡是参加变工队，除一家因有病只开二垧外，其余最少的也开了四五垧。

　　开荒一直开到四月，一些熟地也是变工种上的，从成立到锄草，变工队一直没有垮台。

　　春天闹传染病，病倒了十几个人，不然开的荒地还会多些。

　　五月初锄上草，變工还是三个组。春天捉牛的几个人也分别参加了，一直锄到七月十五。中间曾拉了外村四天札工。吴满有说：「应当先给谁家锄，大家商议后由组长分派，谁家的地草多先给谁锄，总要使每个人都不吃亏，变工锄的又快又好，谁都有利。锄草时间变工上没发生过问题。」

　　全村的杂田都锄了三次，糜地锄了三次，荒的地一垧也没有，比去年未变工锄的好的多。村里的瓜菜，洋芋地，大部份是妇女们锄的，锄上草村里没有一个闲人。

　　七月十五，锄罢草到秋收，工散了几天，因为种麦的户要翻地，有些新户要砍柴到城里卖好换些穿的。秋收时变工组立刻又成立起来，还是三个组，全村的妇女娃娃都上了山。半个月的光景就把庄稼都割倒了，往年吊吊搭搭一个月也割不完。秋收动员比较容易，因为庄稼熟了，谁也不愿意丢在山上，不过变工收比往年快多了。

　　(四) 变工生产的收获

　　吴满有在来延安参加劳动英雄代表大会之前，曾在本村统计了一下全村的收获，一共是二百五十六石七斗五升。这个数目的根据各户自己报告的，其中免不了还有隐瞒，实际数字据吴满有估计应当在三百石以上。一九四二年全村的收获是一百四十一石五斗，若与一九四三年的数字比较，一九四三年增产粮食一百二十五石五斗五升，增产了百分之八十多。

　　为什么一九四三年能有这么大的收获？以四三年的劳动力和四二年比较，四三年只增加了四个劳动力和两犋牛，这当然不是增产粮食的主要原因。四三年的天年也不比往年好，夏田的麦子受了冻没有收，据吴满有说：增加粮食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成立全村的變工队，全村开了一百四十多垧荒地

　　四二年全村的公粮是二十六石九斗五，四三年是二十七石，折成粗粮也不过五十石。这就是说四三年增产粮食的一半就够交纳全村的公粮负担，其余则完全为农民自己所保有了。除缴纳公粮外全村的粮食据吴满有估计够两年吃的。此外，增产的谷草全村估计为一万七千斤，值当时市价二十五万元，至于各种副业收入还都没计算。

　　据吴满有说：「今年(指一九四三年)这一年，村里的气象和往年大不同了。「要知仓里的粮，先看场上的穰」，村里到处堆的是柴草，家家都有了粮食。老百姓都欢喜的厉害。」有的人说：「变工队这个办法真好，毛主席真替我们想到的。」村里的贾克明是一九四二年才从榆林逃下来的难民，四二年种地六垧打粮六石，四三年开荒十三垧，共种地十九垧，自己报收粮十五石(据吴满有说实际恐怕有二三十石)。四三年秋天就用二万元买了两条牛，四四年就自己安牛犋了。

　　全村的农民都真正了解了变工的好处，了解了政府号召变工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，都纷纷找吴满有要他明年(指四四年)还领导变工。吴满有说：「这一下子明年的变工更好领导了。」

　　(五) 吴家枣园一九四四年的计划

　　在边区劳动英雄大会开会的时候，吴满有提出了吴家枣园全村变工队下面的计划：

　　一、变工组织：四三年本村只有人力参加变工，四四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要把全村的全劳动力、半劳动力和牛犋都组织在变工组里。开罢会回去我就召集全村开会，每户订出自己的生产计划。把变工组织好，要吸收新移来的劳动力参加。正月里全村要把一年烧的柴砍好，草锄好，碾下四个月吃的粮，农具都整顿好，刨二十垧，四四年要比四三年更早动手开荒。

　　保证全年变工不散，团结互助。

　　四四年春我要组织一个札工队，锄草的时候就转变成锄工。

　　全村人人劳动，能劳动的妇女参加农业劳动。

　　二、移民，四四年将号召十户移难民到本村，增加十个劳动力。帮助他们把窑洞打下，帮助十把老镢，其他各种农具由本村调剂，借给他们十石吃粮，一石种籽，拨给十垧熟地种瓜菜。以上皆由本村自己解决。

　　三、除熟地四百零四垧全种上外，要开荒一百五十垧，四四年全村产粮达到四百石(今年二百五十六石七斗五)。

　　四、原有八犋牛增加到十犋，全参加变工。

　　五、耕作：一百五十垧以上的地要上粪，提倡全村每家安一个厕所，发动半劳动力拾粪，提倡每家都溜崖、盤畔、拨水沟、砍梢剥、打土圪塔。谷子种「小黄谷」和「红期限」。糜子种「黄硬糜」。全村锄草保证不荒一垧地，糜谷锄二次，杂田三次。

　　六、其他：种棉花四畝，苜蓿十畝。喂大猪二十四只(今年十八双)增加六个牛，两个驴，一百只鸡，三十双羊，二十只羊羔，全村养十窝蜂。

　　纺妇扩大到十二人(现八人)。

　　种桃六十株，杏三十株，桑十株。

　　七、自卫与防奸：变工组要积极参加自卫军与防奸工作，清查户口，每个人都积极保卫边区。保卫自己劳动的果实。

　　吴家枣园村在全边区的农村中说来，在发展生产上，并没有甚么特殊有利的条件，只是由于吴满有的积极领导，造成了全村的劳动开荒的热潮，成立了全村的变工队，组织了全村的劳动力，立刻就收这么大的成效，变成了全边区开荒最多，增产食粮最多的第一个模范村。它证明全边区农村绝大多数都可以變成吴家枣园。吴满有还不以四三年的成绩为满足，他准备更进一步组织全村的牛犋都参加变工，又准备把全二乡的村子都变成吴家枣园。我们相信他会有更大的成功，并且相信一九四四年边区会有无数的「吴家枣园」出现。

　　吴满有要把二乡创造成模范乡

　　在边区第一届劳动英雄代表大会开会期间，毛主席号召劳动英雄「组织起来」，高岗同志号召每个劳动英雄要领导一个村或一个乡，成为团结和推动一个乡一个村群众生产的核心。吴满有首先响应了这一号召，要把吴家枣园的生产经验推广到全柳林区二乡，把二乡变成模范乡。吴满有和区乡干部研讨了二乡生产情况，提出了生产计划。他又在大会上提出创造模范乡模范村的提案，得到了全体劳动英雄代表的热烈响应，每人都要把他们住的村乡变成模范村乡，展开了全边区蓬勃的模范村乡运动。

　　吴满有提出的延安县柳林区二乡生产状况和一九四四年生产计划

　　(一) 现状及本年生产成绩

　　二乡位于南区东北部，面积东西四十里，南北二十里，属于山地。

　　全乡行政区划：有自然村十七个(著名劳动英雄吴满有领导的吴家枣园即为其中之一)，划为三个行政村。

　　全乡居民三百八十户，共有一千二百人，其中包括抗工属二十四户(抗属十九户、工属五户)。

　　耕地面积：现有六千四百垧，平均每人有五垧三分地(全係山地)。

　　劳动力状况：共有全劳动力二百八十个，半劳动力九十个(能劳动的妇女未统计在内)。该乡有二十二户没有全劳动力。

　　牲畜数字：现有耕牛一百三十七犋(按户口计有一百五十家有牛半犋到二犋，一百三十家没有或牛力不足)，驴现有一百二十头，马五匹，骡二头，羊一千一百七十多只，有母猪十多个。

　　今年收获粮食共四千九百多石(合细粮二千七百至二千九百多石)，本年共种洋芋一百三十垧，共收洋芋三十六万斤。

　　纺织：全乡现有纺车一百五十多架，纺妇二百名，今年共纺纱一千余斤，今年下半年因缺乏棉花，有些纺车空着未用。

　　合作组织状况：有一个纺织合作社，主要织布，共有资本二十万元，其中南区合作社占四分之三，群众投资四分之一，今年已产大布七百疋。该社有工人十三人，职员学徒五人，共十八人。该乡群众向南区合作社共入股三百万元(平均每人投资二千五百元。运输合作，该乡群众在刘永祥运输合作队中参加了二十二个骡子。

　　劳动力合作：今年共组织札工六队，每队平均九人到十人，共计六十个劳动力。变工十八队，每队平均七人，共计一百二十个劳动力。参加劳动合作的有一百八十名，佔该乡的全劳动的百分之六十五。

　　今年妇女全参加农业的有三十多人，半参加农业生产的有一百八十人，全乡共有妇女能参加生产者三百人，全生产占百分之十，半生产者占分百之六十。

　　安置移民：本年共安置二十八户，人口共五十，其中劳动力占三十个，帮助移民调剂粮三十多石。

　　本年开荒：一千零七十垧，比往年增加四百七十垧。

　　本年增加的粮食：全乡共一千石，比去年增加四分之一，即百分之二十五(今年共收获粮食四千九百石，去年共收获三千九百石)。增加粮食原因：除开荒一千垧增粮五百石(细粮)外，完全是由于劳动合作的缘故，使大家能有时间施肥、细作(本年谷子锄草三次者占三分之一，糜二次)的结果劳动合作的好处，共有：(一)提高劳动效率；(二)可以多锄草；(三)可以不违农时，按时种和锄。

　　全乡本年粮食消费及余存：全乡人吃粮以每人一石计，共需消费一千二百石，牲口消费(牛每年每頭一石五斗计，驴每年每头(五斗计)共需二百五十石，全乡本年需缴纳救国公粮五百十三石，以每人平均出公粮四斗二升多)共全年消费粮一千九百六十三石。本年共收获细粮二千七百多石，除去年本年消费能余存细粮四百多石(本乡粮食很少出賣，交换必需品完全是用柴草及其他副产)，这就不仅达到了耕三余一，而且还达到了耕二余一的标准。

　　(二) 明年生产任务和计划

　　一、粮食增产的任务：明年湏做到全乡收获粗粮四千五百石，合细粮为三千九百石(本年余粮，办到完全保存不浪费)。照本年消费粮食标准。除去明年消费外，则明年可余存细粮一千九百三十七石。这样一年余粮便可于万一荒年时供给全乡居民一年有余的粮食。因此二乡明年发展农业生产的口号是「耕一余一」。

　　办法：明年开荒一千四百垧，可增产粮食一千四百石。保证不荒熟地，每畝熟地并做到增产粮食一升，共增粮二百石。合计明年增产粮一千六百石。

　　增加耕牛二十四犋。明年可增加新条牛十五对，组织群众新買力对。

　　普通组织变工札工：保证全劳动力、半劳动力在开春荒时有百分之九十参加，锄草、秋收时则百分之百参加，就是做到把全劳动力半劳动力都组织起来。

　　增加新的劳动力：争取在开春荒时有五十个妇女参加。锄草时争取百分之六十能劳动的妇女参加；秋收时湏进到百分之八十的妇女参加。全乡现有四个二流子，做到全部改造参加生产

　　增种洋芋：明年增加到二百垧，做到每人种五分地，收到五百斤以上。

　　保证按时锄草：谷子锄三次，糜子锄二次，荞麦、麦地各锄一次，蔓豆锄二次，杂粮锄三次，瓜菜锄七次。

　　增加施肥：麦地每垧上糞十四駄：玉米、蔓豆、高粱、黑豆每垧上糞十二駄，洋芋每垧上糞十六駄。并进行多积肥，每家做到立一厕所，发动拾糞、墊圈、烧柴草灰等。

　　改良种籽：谷子提倡多种等身齐，糜子则多种大瓦灰、大黄米。试种棉花，并选择地区推广种一部份马齒包谷和美国洋芋。

　　改进耕作法與防虫滅虫：砍梢林、溜崖畔、围苗壅土等。

　　二、发展运盐：发展到八个骡子，增加到刘永祥的运盐队中去。放青运盐六十駄。种苜蓿三十畝。

　　三、发展牲畜：办到每三人喂一猪。发展羊群，原有羊子要增进饲养，防止瘟疫，保证养活五百个羊羔，新增買母羊一百个。牛增買五十头，保证新产牛儿能活四十头。除加强研究避免驴驹死亡外，新增買驴二十头。每人办到喂鸡三只。

　　四、发展改造纺织；发展纺织车子五十架，并保证调剂棉花原料供给。提高纺纱质量，保证做到一百斤纱中能交百分之六十的头等纱。头等纱照建设厅规定的标准。

　　五、安置移民：由本乡群众安置移民劳动力八十个，人口四百，所有移民的粮食，种籽、窑洞、土地、工具、日常用具等一切困难，当地都负责解决，发动学习田云贵、冯云鹏、岳村长安置移民的模范精神。

　　六、发展植树：保证全乡每人种活一株，树木以多种桃树、梨树、菓树、桑树为标准。

　　七、优待抗工属：保证抗工属生活都达到当地中农家庭的生活水平。需要优待的抗工属，要做到每人(不论大小)为其代耕一垧麦地，四垧熟地，一垧荒地。做到每人能收细粮二石六斗。平日柴水供给必须充分。抗属向合作社買货九折优待。其余抗属没有到中农生活水平的，乡上还要按半代耕或部份代耕加以补助。

　　八、护路修路：凡在二乡范围内的公路、駄路、大小路保证随坏随修，做到完全不妨害运输交通。

　　九、冬季准备工作：挖梢、拾糞、砍柴、发成农贷，组织春耕开荒的札变工，制就全乡每家农户计划。

　　十、明年要把现有一所小学，变成模范小学，扩大学生到四十名(现有三十名)。并在学校附近组织一个识字组。在群众报上投稿十二篇，报导本乡生产情形，保证每期群众报都能读给劳动英雄听。

　　十一、加强生产领导：保证实行按家计划，按家计划要先做到有调查研究與解释工作，使每家计划的订立，都完全出于每家家长的自愿與自觉，并使每一家的生产者都有决心完成它。按家计划的订立湏适合與全乡的计划。

　　实行检查：春耕夏锄两期都湏切实检查三次，检查分两种，一由乡长村长等负责检查；一由群众相互检查。

　　发展竞赛、实行奖励，竞赛应做到村與村间，户與户间，队與队间，个人與个人间，竞赛必湏通过发动群众生产热忱的方法，而由其自愿的参加，奖励本乡劳动英雄。并定于本年(指一九四四年——编者)十二月底开一全乡劳动英雄会议，对劳动英雄一律分别给予奖励。

　　订立乡民公约：(一)大家保证完成生产，不让一个人站在生产以外。(二)不赌博，不抽大烟(三)不许牲口践踏庄稼。(四)消滅偷窃现象。(五)清查户口，不包藏坏人。(六)严密哨站，盘查行人。(七)保卫边区，拥护军队。(八)优待抗属，实行互助。(九)实行修路护路。(十)、建立厕所增加肥料，增进卫生，防止疾病。

　　十一、加强保卫边区准备：

　　基干自卫军(全乡三十人)今年冬天都学会打手榴弹，埋地雷，打土枪，每人都按规定有一件精良武器。

　　肃清汉奸特务，切实执行防奸公约。

　　组织担架运输，保证将战争时准备工作完全做好。

　　明春正月(指今年旧历年关——编者)进行一次热烈的拥军运动。

　　吴满有

　　纪开发

　　纪兆有

　　常应才

　　杨茂叶

　　王永得

　　尹登高

　　陕甘宁边区的劳动英雄/赵元明编.—大连: 大众书局, 1946